尘香.

I'm with you.

【鹄羹】魇

*男少主,少主攻,注意避雷

*OOC严重,文笔辣鸡注意

*大概是鹄羹刚刚被少主带回来的时候

*不是更新,只是个自己意难平所以写的短打……他是天使啊,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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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到天神的谕旨。他说你是罪人,他说你无法拯救,他说即使是仁慈的父,也难以宽宥你罄竹难书的罪恶。”


“我听到了,可我不想怜悯,不想祈祷。我只想拥你入怀,告诉你,你并非如自己与他人所想,那般不堪,那般难以入目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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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睡得不安稳。

你坐在他床边,手指拢过他额前散乱的发,感受到指尖微冷而湿润的触觉。鹄羹紧紧蜷成一团,躲藏在被子的阴影里,整个人抖得厉害。他的手死死攥着身下的被单,呼吸急促而紊乱,带着鼻音与明显的哽咽。

大概,是梦到他的兄长了罢。

你无声地叹气,帮他掖好被角,起身去了厨房。而等你端着碗滚烫的蜂蜜牛奶回来的时候,鹄羹却已经从噩梦中醒转。他团着被子缩在床头,双目失神,泪水滚了满脸。你看着他,不合时宜地想起在人间街头见过的、被遗弃的幼猫,也是这样痛苦茫然的表情,也是这双几乎要被绝望吞噬、被悲伤溺亡的眼。

“鹄羹。”

你把碗放到床头,蹭到他身边,放柔了声音唤他的名字。鹄羹尚还沉在那场梦魇中,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何夕,只知道是你来了,便展开双臂,啜泣着让你把他抱进怀里。

“少主……”

“不怕了。”

你安慰似的吻着他的脸,舌尖舐去鹄羹皮肤上沾着的咸涩泪水,再隔着眼皮轻轻抵上他满是血丝的眼球。白发的食魂偎在你怀中,羽睫轻颤,任由你舔吻着那脆弱至极的命门。

明明难过疼痛至极,却又只会痴痴地受着,茫然不知躲闪。

鹄羹啊……

你拥着他,手掌覆上他背后因消瘦而日益凸出的蝴蝶骨,心口的伤似乎再次崩裂开来,就像那次被易牙的刀贯穿时一般,剧痛难忍。

可鹄羹,他又该有多痛呢?他又……能有多痛呢?

你当然没有立场指责雉羹什么,不过是各事其主,各为其责。更何况,雉羹也的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鹄羹的事,就像他自己说过的那样,“一日为兄,一世为兄”。他的“罪过”,大抵也不过是信念背驰、所信非人罢了。可倒是鹄羹不义不仁,两弑其兄,亲手将这段本该传为佳话的情谊,推上了割袍断义的无可回首之路。

兄弟阋墙。

你叹了口气,端起一旁的瓷碗,小心地递到他唇边。鹄羹顺从地低下头,就着你的手喝了几口,舌尖舔着碗沿雾色的奶渍。甜腻的热牛奶总是能帮人安下心神,鹄羹深吸几口气,总算是勉强平静下来。那双还带着雾气的桃花眼小心翼翼地抬起,食魂疲惫的目光扫过你,带着些许歉意。

你知道,他又开始自责了。

“嘘。”

你摁上他的唇,抢在鹄羹开口之前止住了他要说的话。空桑少主生长于此地,从小到大,收到的道歉已经太多太多了。

你听腻了,实在是……听腻了。

“乖,过来。”

月光如水一般从窗棂漫入屋内,瘦弱的食魂被你压在身下,桃色的眼再次弥漫起柔软的水汽。你轻轻吻着他的心口,鹄羹轻声叹着,纤长十指插进你发中,像是阻拦,却又带着隐秘的期待与依恋。

一夜无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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